金在軒喝得爛醉。

一切都歸咎於他下班回家時在SNS上滑到的那張照片。

同期進公司的同事與主管們似乎慶祝為了某個案子順利結案辦了慶功宴,大家舉杯紅著臉歡快的笑著,唯獨照片一角有個人沒有看向鏡頭,側過臉喝酒。

除了過去偷拍他的照片之外,這是時隔一年半他再次看見他的樣子。

自從調到義大利,他們都心照不宣地不連絡對方,而知道對方不喜歡拍照,所以刻意要找也不可能看見他和別人的合照。

一年半了,一切都沒變,然而就是一切都沒變他才一點都冷靜不下來,他帶上錢包和鑰匙,索性走到時常光顧的酒吧轉移注意力。

凌晨十二點多,酒吧內的人數沒有減少的趨勢,甚至還有醉鬼在店內一角表演處大聲嚷嚷,金在軒瞄了一眼,點燃手中最後一根菸,向Bartender續了一杯威士忌。

他頭很暈,自己的亞洲臉孔特別顯眼,心想就這麼放飛自己,要是有人來搭訕就順其自然打上一炮,靠肉體交歡揮去這種煩躁的心情。偏偏這晚沒有任何一個人來搭話,他嘆了口氣抖了抖煙灰,拿出手機尋找聯絡人——。

「金。」

他就這麼手夾著菸,撐著臉看著他整晚看了好幾遍的臉孔,一支厚實的手掌忽然輕拍了拍金在軒的肩膀。

「⋯⋯你怎麼來了。」金在軒瞇眼看向眼前的人,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睡著了。

「你不是發訊息給我嗎?」對方無奈的嘆了口氣。